上次回老家休假,和家里的哥儿几个聚了一把,见了面无非就是聊天,喝酒,打台球,只是都已成熟许多,使劲儿咧嘴笑的话,也能看见皱纹了。
这些曾经睡在一个炕上的兄弟,据上次见面已经差不多两年了,有坐车来的,有开车来的,几个兄弟还是骑摩托过来的。
我问了一下,还是无牌照,无头盔,钻胡同躲交警,和从前一样。
于是我又犯骑车瘾,借着酒劲儿风驰电掣了一把。
十年前刚拥有摩托车的时候,我曾天真地以为,摩托车是我的最爱,给个奔驰都不换。
因为骑摩托可以到处转悠,可以使劲把油门拧到底,体验呼呼的风把眼泪刮出来的感觉,可以带着墨镜飞速穿过柏油路上被大豆秸杆掀起的土雾,可以让坐在后座上的姑娘不由自主地搂着我的腰。
那个时候,周末基本上都是和哥儿几个骑着车四处乱窜,再窄乡间小路也敢往里冲,吹着口哨把车扎在路边跳到河里去洗澡,有时下着大雨,淋的像个落汤鸡。
路上当然是飙来飙去,偶尔也被大人们骂句:“不要命了!”
如今,都已是拖家带口了,社会的磨练多少给了一些沧桑的感觉,脸上的笑容也失去了往日的纯真而增添了几分苦涩,只是,当他们跳上摩托车,冲我招一招手,伴着隆隆的声音脚下喷出一股股蓝烟,我的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节。